瑾瑜不愚

休息一年,然后回来

[琴赤]故事里的故事

●这是一把刀子,一把5000+的刀子

●看完不会很疼,应该吧……

●可能会有后续,看心情吧……

●本文在创作过程中虽经反复推敲,但因瑾瑜脑洞太小、灵感太少、文笔有限,难免会有梗太常见,剧情太扯不大流畅等不尽如人意之处,恳请诸君在评论区多多留言,不吝指教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若有若无的火焰跳动着,愈来愈暗淡,为光明献出自己的身躯。微弱的烛焰将房梁上乌鸦石雕的血色眼珠映的越发骇人,仁慈的阳光小心的在厚重窗帘前试探,随即从这栋江户时代建造的私人宅院里撤出,不愿在这不详之地稍有停留。

  “Gin,我亲爱的孩子,请告诉我,这一次的行动你的任务是什么?”

  高台精美的王座之上,带乌鸦面具的老者轻轻发问,他端坐着,似能睥睨天下的神灵。

  高台深深的阴影之中,金发黑衣的杀手单膝跪地,他虔诚的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,一如黑衣骑士庄严宣誓效忠自己的君主。

  “先生,我将歼灭困在德丰岛的那群FBI先锋小队。”Gin喉结滚动,艰难吐出剩下的句子,“以及即将前去支援的赤井秀一的项上人头,祭奠您牺牲的臣民。”

  “哦?你真的这么想吗,”老者平静的问道,“回答我,Gin,你为什么犹豫了!”

 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尖利如乌鸦凄厉的叫声,那是Boss发怒的前兆。

  看看,Gin,看看你都为你卑劣的爱情做了些什么!

  Gin痛苦的闭眼,他感谢自己垂下的刘海挡住老人凌厉的目光,供他有一瞬间喘息的机会。再次抬头,他已恢复正常的面无表情:“我永远效忠于您的,先生。”

  我永远效忠于先生。Gin在心中把这句话默念了几次,他拼命不去想那双闪烁着野性光芒的墨绿眼眸,却是无果。

  不就是个赤井秀一嘛,不就是假戏真做嘛,那些FBI的蠢货不就是应该要杀的嘛……你在怕什么,Gin!

  “很好,我的孩子,我相信你的忠诚。”老者的声音转为慈祥,“去吧,相信你能圆满完成任务,不负我的期望。”

  “是。”Gin起身,恭顺的低头离去。

  老人闭上的眼睛猛然睁开,他注视着Gin的背影消逝在拐角处。直到这时,他才剧烈咳嗽起来:“上位者不能有感情,不要让我失望啊,阵。”

  Gin回到保时捷356A中,他摊开握紧的右拳,快速对掌心中被指甲硌出的血印子进行消毒包扎。

  他略显粗鲁的带上联络耳机,听到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小胖子唯唯诺诺的声音,正想斥责几句,又想起自己身旁已被先生监听。

  Gin耐着性子听完Vodka给他的报告,他小弟的脑子一如既往的灌了水,这种低级错误都会犯。不过,不出他的预料。

  想着,Gin停了车,满意走进一个废旧仓库。很好,在知道先生要见自己后,他为Vodka任务失败,拟定了12个补救方案,并在离那个地点最近的废旧仓库里安装了能屏蔽组织仪器30秒的信号屏蔽仪。

  先生只会以为是仓库信号不佳,所以在监视器画面恢复正常之前,他有23秒时间与秀一沟通。

  因为窃听器,不能通话。Gin把给Vodka的方案2录音发了出来,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,向赤井秀一发出“不要去”的暗语。手机是赤井秀一买的,情侣款。

  赤井秀一扣上防弹衣的带子,感受到口袋里手机振动,他快速查看,是陌生号码——Gin的号码不在通讯录里,因为已经刻在心里了。

  Gin紧盯着手腕上的劳力士金表,默默数着数字:10、9、8……

  在数到3时手机终于震动起来。

  “老大,对不起了。这是赤井秀一的职责,你原谅Rye多次的不服从命令,相信多原谅赤井秀一一次也没关系吧,战场见。”

  时间不允许Gin劝说赤井秀一了,他愤怒的骂道:“蠢货!”

  正等待大哥指令的Vodka吓得打了个哆嗦,他努力回想自己刚刚的报告有什么问题,就听得Gin在电话那头留下一句不知对谁说的话“就这样吧,我们德丰岛见。”

  Gin重新回到车内,他略有些疲倦的揉着太阳穴,想起曾经会有一双手轻柔的为他按摩,却又想到那双手的主人已和他形同陌路。

  是的,我能原谅Rye多次不服从命令,当然也可以谅解赤井秀一的违背。然而我担心你第一次违背的命令会变成最后一条。

  我的宿敌爱人哪,我该用什么,从先生那里,从防守森严的德丰岛里换你的一线生机呢?

  在黑暗的掩护下,一艘货轮悄然于码头消失,驶向茫茫大海。

  Gin呆在头等舱里默默擦拭自己心爱的保时捷92f,他乘坐的这艘货轮里,一共有53名至德风岛出来的组织骨干,且每人都携带了足够的火力和补给。

  而他们的敌人,FBI的先锋小队一共十五人,已经被参加这一次德丰试炼的五十人围在德峰岛三天了。

  德丰岛试炼,顾名思义,是组织对获得代号的成员的一次内部清洗。即挑选四十五名有代号的成员,由五名优秀成员带领,相互屠杀,五天内保存自己,杀掉人数最多的晋升为骨干成员。

  Gin参加过德丰岛试炼,他十分明白德丰岛恶劣的天气和莫测的地形是试炼极大的挑战。

  德丰——Devil,岛如其名,每寸土地都吸饱了鲜血与残骸。

  说来可笑,就这样一座属于恶魔的岛屿里面进行着一项研究——“回到过去”。即撕裂空间,让人回到过去的某一时间节点,Gin认为这比Sherry研究的atpx4869更加梦幻。

  因为科研一直是组织的最高机密,所以这种消息被泄露极有可能是先生吸引FBI上钩的鱼饵,顺便敲打一下自己的心腹们。

  Gin苦笑,像赤井秀一那样聪明的人按理不会上当,但他任是被委派过来,这足以证明这个黑色帝国的卧底已经安插到FBI里了。

  Gin回头看向窗户,只见天空已出现一抹鱼肚白。

  天亮了,Gin垂下眼眸。战场无私情,今后就是你死我活了呢。

  货轮缓缓在德丰岛边停住,Gin背上属于自己的补给包,和其他人一起下了船。

  我的宿敌,你好;我的爱人,再见。

  岛上,赤井秀一正向自己带领的三人小队交代命令。他有感应似的看了看远方,随即悄无声息的离开。

  “Cherry,三天,五十人对付十五人,伤亡如何?”Gin问道。

  “只剩下二十七个人了,这一次试炼里的聪明人不少,我看Gin你可以选几个……”

  “我问的是FBI的伤亡情况,不用你介绍这次试炼。”

  “Gin你真没意思,”Cherry讪讪的举起手作投降状,他毫不怀疑那把镫亮的博莱塔92f会在自己脑袋上开一个血洞,“十五人中剩下十一人,其中三人重伤,其他人也有些轻伤。”

  “为什么我们的伤亡比对面高那么多?”

  “试炼并没有因为FBI的参加暂停嘛,”Cherry在枪口边缓缓挪动,他才没有以前Rye的胆子,被Gin拿枪抵着还继续挑衅,“你可以把那群FBI也当作该试炼的参与者嘛。”

  “先生的决定不是你可以改变的,”Gin冷哼一声,把伯莱塔收了起来,“恢复岛上的信号,不用担心他们联络。让剩下人带上联络耳机分开寻找,不用顾虑伤亡。”

  “停止在投放点投放补给,然后在岛内唯一的水流中投毒吗?”Cherry小声问道。

  “像你说的,把FBI那群高手当做这次试炼的参与者,所以补给照样。如果发现赤井秀一,”男人顿了顿,像是在斟酌语句,“马上报告给我,我会亲手、亲手杀了他。”

  命令被吩咐下去,执行者们很快分好了组,分别向自己搜寻的方向走去。

  而金发黑衣的杀手快步离开临时指挥点,他沿着水源前进,一如当年他参加试炼的时候。

  Cherry慌忙追了过去,却被随Gin来的Rum一把拉住:“让他去,有赤井秀一的消息立刻报告给他。”

  听到命令,Cherry震惊的看着Rum佝偻离去的身影。

  良好的记性告诉他,这种口吻和声音是属于那位先生的。

  另一边,新来的探员约瑟夫欣喜的发现自己连络耳机的电波重新连接,而那遮天蔽日的丛林似乎也快到了尽头。

  “安东尼奥?”赤井秀一不确定的问道。

  “长官!”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劫后余生般的叫道,随后便低落下来,“安东尼奥前辈为了掩护我们牺牲了,我是约瑟夫。”

  “他死得像个英雄,不是吗?”赤井秀一轻声安抚着青年,“我是赤井秀一,你们伤亡如何。”

  “我和其他人走散,在此之前,我们只剩下11个人,有三人重伤。”约瑟夫痛苦的回答,“这里没有所谓的科学家,那个求助信号是录音机发出的。”

  “请描述一下这座岛的地理情况好吗,约瑟夫探员。”

  赤井秀一冷静的口吻让约瑟夫平静下来:“当然。我们抢到了两幅地图,我身上就有一份。整座岛由森林和山谷构成,只有一条水源。每天最高气温和最低气温相差约32度,共10个补给点。组织的人好像在进行一场名为德丰试炼的活动。”

  “嘘!隐蔽!”赤井秀一打断了约瑟夫的诉说,他听得耳机那头轻微的“咔嗒”声,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。

  约瑟夫迅速低头,一梭子子弹已经扫射到他背靠的树干。年轻人拔出自己的配枪,害怕的听着冲锋枪咆哮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,而倾泻的子弹则把他旁边的一棵树拦腰打断。

  持仓人大生活的靠近,约瑟夫绝望的估计来者约有五人。

  我命休矣!他想着,颤抖的举枪瞄准其中拿冲锋枪的小头目,扣动板机。

  biu。

  另外的人冷漠的抹去溅在自己脸上的血,满不在乎的继续进行火力压制,本就不是认识的人,死了也好,拿他的耳朵换军功。

  约瑟夫咬牙,一边躲避一边还击。

  时间像是过去了很久,约瑟夫闭上眼睛,这把枪的最后一颗子弹是送给自己的,他已经没有更多的弹夹了。

  突然,密集的子弹停了下来。

  一声枪响,一人倒下;枪在响,又有人倒下……一声、两声、三声,直至寂静,死一样的。

  耳边什么声音也没有,但是约瑟夫知道,有人接近了。

  于是年轻人放下的枪口再次举起,在他哆哆嗦嗦准备开枪的前一秒,说话人的声音和耳麦里的声音重合“小伙子,镇定点。”

  他愕然抬头,FBI精致的金鹰勋章反射出闪亮的光,戴针织帽墨绿色眼眸的男人含笑望着他,一瞬间如天神下凡尘。

  约瑟夫努力睁开眼睛,他失声叫喊出那个名字“赤井前辈!”

  Gin在一块岩石后隐蔽,他和着水咽下一块压缩饼干,稍作休整,继续前进。

  “a区和c区有人死亡,c区全军覆没,疑似发现赤井秀一。”Cherry向Gin报告,他感觉自己的后背被身后的“Rum”盯得寒毛倒立。

  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伺候的大爷,Cherry嘀咕着,他才不想吃枣药丸。

  Gin瞳孔收紧,屈膝,侧身,移步,头向后仰,手臂舒展,瞄准。

  “噗”

  银灰色的子弹在丛林里穿梭,准确的定性一个人的心脏,Gin眯着眼睛,露出一口森白牙齿:“了解。”

  不久,赤井秀一俯身,弯腰,向前,转身,握紧枪,手腕用力,瞄准。

  子弹横飞,血色纷繁。

  刚刚在主人面前展示自己暴戾的手枪还热得烫手,赤井秀一看了看手上的地图:“联系到其他人了吗?”

  “没有哦,秀。”茱蒂略显担心,“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。”

  “包围越来越紧了,”赤井秀一的脸上露出兴味的神色,“根据艾德蒙的说法,岛上大概还有两个人我们没有找到,我希望你们六人先回去,我留下来找他们。毕竟我们的目标太大了,不便寻找且不安全。”

  “长官,我不同意。”约瑟夫走到赤井秀一身边,“我和您一起去。”

  赤井秀一注视着自己的队伍——和他一起来的朱蒂以及卡梅隆较为精神,早上被围困几天的人全部都有伤,面色疲惫,只是强撑着。

  这支队伍不适合继续在这座岛上行军,他们需要休整。赤井秀一很快下了结论。

  “带他们回去,这是命令。”赤井秀一检查了补给,“马上就入夜了,你们赶紧出发,两天后把船停在那接我。如果那天我没来,就当我是一去不回了。”

  没有人在说话,他们咽下自己劝说的句子,向海边走去。

  夕阳余晖散,粼粼泉水边,男人望着自己队友的背影消失在天地间,他缓缓点了根烟,空荡荡的烟盒被随意丢弃在树根旁,和冰冷的血液一起,陷入尘埃。

  这有可能是最后一根烟了吧,谁知道回不回的去呢。

  他笑着爬上树冠,在最后的反击前他要养精蓄锐,给这个黑色的庞然大物最强一击。

  相同的,Gin也选择在一个树冠上蜇伏。

  今夜的月亮黯淡无光,海面平静无风,适合离开德丰岛。

  在我抓到你之前离开吧,不要让我为难。

  已经坐上船的朱蒂忧心种种的眺望离她越来越远的德丰岛,她所见的,似乎一直是男人坚定而决绝的背影。他总笑着,似能解决一切的困难。这次也要好运哪,秀。

  坐在轮椅上,Vodka推着的“Rum”忽而剧烈咳嗽,海风撩起黑色的假发,露出点点银白:“如果我让你对Gin开枪,你敢吗?”

  大个子的人首次露出局促不安的表情:“先、先生……”

  “倒是我忘了,”老人温柔的抚摸着自己右手上的墨绿板指,“你这条命可是Gin救的呢。若明日Gin杀了赤井秀一,这个就归他。”

  “如果没有……”那枚代表组织最高权力的扳指被它的主人轻易取下,“你想给谁就给谁。我有点累了,推我回去吧。”

  冲天的大火将天空那抹致向远方的蓝色映得更加亮丽,赤井秀一借着掩体对三个追兵攻击。自他被包围,迫不得已烧了一片灌木林后,身后就多了几条尾巴。

  没事,玩命这种活,他干多了。

  赤井秀一倚在一棵巨树之后,子弹从他耳边呼啸而过,腰侧的伤口再次裂开,迅速浸红了那块撕下来做绷带的半边袖子。

  他还击,甚至有闲暇时间考虑安室透知道自己又在他的日本上兴风作浪,甚至烧掉了一片森林会怎样。

  种树还是挺不容易的吧,赤井秀一恶趣味的想到。他想着想着,一个没忍住,笑了出来。

  Gin遥遥望着那团大火,白痴也知道那是赤井秀一干的。被人围住了吗,Gin推测着,他可以想象赤井秀一当时的样子——侧脸坚毅,嘴角噙笑,向包围圈的人举枪,一如被鬣狗包围的豹子。

  “E区继续追击赤井秀一,我们会把他围到你所在的那个山丘。”

  “收到。”

  赤井秀一饮下水袋里的最后一滴水,他舔舔干裂的嘴唇,把水袋扔了出去。

  水都被打爆,里面的土块四散开来。所谓的烟雾弹制作的甚是粗糙,但几秒的时间已够赤井秀一再次隐遁,陪其他人玩躲猫猫。

  看似已经追的不耐烦的小头目则命令身后的人散开,包围整座山丘:“目标已进入指定位置。”

  “明白。”

  黑色的风衣扬起风沙,Gin拉开枪栓。或许命运早在赤井秀一登岛的那一刻就被决定,他还在期待些什么呢?

  赤井秀一把左边的袖子扯了下来,他正认真包扎的伤口,一件长袖硬生生被扯成了齐肩短袖。

  小心在腰侧系上一个漂亮的结,现在赤井秀一发誓自己再也不会嘲笑Gin穿着的黑大衣。

  不仅受伤看不出来,还可以当绷带用,就这样,冬凉夏热也可以接受的啦。

  山顶格外寂静,可以听见追兵逼近时军靴咔哒咔哒踩地的声音,他把自己的身子像只枝叶蜷缩了一点,并暗暗祈祷不要被发现——在他给将留下那段短信后,他们其实已经分手,没有什么比在战场上遇见前情人更难受的了。

  脚步声停止,他抬头,苦笑着发现那个人就是Gin。

  “你的血流到地上了,”男人解释到,声音甚至有些……哽咽?

  “还等什么,开枪吧。”两个声音同时催促着,一个从旁边传来,是赤井秀一的;另一个是从联络耳机里传出的,是先生的。

  Gin凝视着赤井秀一,这个人曾经是我最信任的部下,现在我要杀他。

  赤井秀一暴露在枪口下,仰首望着Gin,这个人曾经是我最真诚的爱人,现在他要杀我。

  还能说什么呢,什么都不用说了。

  赤井秀一看着Gin,几年前他成为这个人的手下,他们刀口舔血,后备相付,唇齿间亲密痴缠。那年,Gin成为赤井秀一亲爱的宿敌恋人先生,一生纠缠的结。

  Gin感受到自己的力气由大臂传上小臂再延伸向手掌,直到在指尖汇集,他要扣动板机了。

  赤井秀一平静的注视着Gin扣下板机,子弹穿颅的那一刻,他缓缓倒下,向男人投下最后的一瞥,吐出最后几个字符,“Gin,珍重。”

  今天天气真好,天很蓝。

  意识的最后一刻,他突然想起6年前他卧底到黑衣组织见到Gin的那一天,似乎也是个晴朗的天气。

  七月大暑,德丰岛,Gin诛叛徒Rye,任务完成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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